矿工情结安监员老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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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左“是神华准能露天矿的安监员。最近媒体传闻煤矿安全形式紧张的报导。领导们三令五申的在调度会上,老生常谈式的反复强调”安全“问题。警示安监人员,一定要从源头上堵截不安全因素的生根和扩延。要从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抓起,把工作做细做彻底,不给隐患留一席可乘之地……
“老左”整天顶着个安全帽,在采区上下,一些容易出事的路段,一天驱车巡查好几遭,逢阴雨、雪天跑的便更勤了,就连下班,对讲机里都得叽哩呱啦的叫半天。
长着蛤蟆脸的工人说:“嘿!这”老左“,干脆叫个老右得了,成天神精兮兮的,板着个吊死鬼脸;不是这不对,就是那不对,尽嚼毛!不戴安全帽,不穿工作服,还要扯着叫驴嗓门,大吐唾沫、讲一串大道理。末了还要开个罚款单!罚就罚呗!干甚?还要浪一下托儿!我看呢,他老婆晚上和他睡觉八成脑门子上还焊着个安全帽哩!”一些素日里挨过批评和罚款的,于是在一片讪笑声中,发泄胸中积聚许久的那所谓的“不满和”怨恨“。
这“老左”其实有名有姓,叫吕仁。在包头煤校时,同届就他一个是从阿左旗来的。他长相较别人老面,做事既固执,又颇爱面子,大有一条道走到黑的架式,于是便得了“老左”这么个绰号。这不?不知是哪阵风,又把他埋藏许久的绰号连根带茎的拔了出来。
“老左”口音多少沾些宁夏味,一山之隔吗?生活习性难免有相似之处。比如喜欢吃辣椒、隔锅面、馓子了。他时常一个人自言自语宁夏方言说的那句顺口溜:“石嘴山山边边,贺兰山山尖尖,腾格里沙馍馍,吉兰泰盐饽饽。”说这话时准是又想家了,三年不回去了,他常常下决心,过年一定回家。可这话都说了三个年头了。他撂不下手里的工作,他是“安全”主要负责人。特别是在安全生产形式紧张的关口,他不想因小失大,紧中添乱!
“老左”一点特长也没有,穿衣戴帽也不讲究,倒是有些邋遢。见了酒比老婆还亲,他私下曾多次感慨而风趣的说:他从不因酒而延误工作,滋生事端。他只不过在家中吃饭前来个三、四两,垫个底儿,过过瘾罢了。
‘老左“干安监的日子也不短了,一些同行小年青都当了支点改了行。工作中得罪的人曾偷偷放过他家自行车气儿,锁眼塞过火柴棍儿。可他没有报复后的愤怒和牢骚。只是再而三的告诫自己,工作方法不当,有漏洞。他给自己提出了一个研究课题:那就是以怎样适当合理的说服方式,让不安全责任人少一份积怨、多一份责任,以及如何做好一个合格的安监员及应具备怎样的职业素质和心理素质,更好的操作好监督与被监督者―――齿轮啮合的传动关系。
老婆不止一次劝他,和上边通通气,换个地儿,可他总是没肝没肺的一笑了之。仿佛这辈子就跟安监这营生较上劲儿似的。关系不错的人都说他大脑缺根“弦”。缺“弦”就缺“弦”不缺“魂”就行,他总是不以为然的嘟囔着,心里头却始终坚守着那条早已注入骨子里,已经属于自己的格言:“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
“老左”工作很执着,他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工作业绩。但他的身影却常常淹没在采区每个角落。成为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一个砸不烂压不弯的“安全标志”……
作者:杨青山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