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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城人物情感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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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一】边城人物情感分析沈从文《边城》人物形象分析

沈从文《边城》人物形象分析1(翠翠、爷爷)

    翠翠:翠翠天真善良、温柔清纯。她和外公相依为命,对外公关心备至。因为外公不理解她的心事,她就幻想出逃让外公去寻她,可是想到外公找不到她时的无奈,又为外公担心起来,为自己的想法的后果害怕自责。她爱上了傩送,感情纯洁真挚。节选部分以后,傩送远去,她又矢志不渝地等待着心上人的归来,表现了她对爱的执著。

(边城)中的主人公翠翠,是沈从文向往的优美人性与人生的化身与极致。这个湘西少女,是渡船老人的外孙女,祖孙俩相依为命,长期生活在山水间、渡船上,青山绿水与古朴的环境造就了翠翠清 澈透明的性格,她美丽、热情、纯真,从不发愁,从不动气,又从小常看着老人向那些困惫的旅人赠饮一杯凉茶,甚至不收过渡者的赏钱,过着勤俭、宁静的生活。随着岁月的更替,翠翠的情感发生了变化,作者细腻地展示了这个少女情窦初开时充满爱的心灵,她喜欢看迎送新娘的喜轿,爱在头发上插朵野花,乐于听人唱歌,因为在一次龙舟竞渡时邂逅船总的儿子傩送,从此暗暗倾心。至此,作者向读者展现了翠翠的青春的觉醒和萌动,朦胧的憧憬和少女羞涩的美妙心态,表现人类感情中极为美好的一面。而在傩送远走,渡船老人又溘然长逝后,翠翠怀着对老祖父的伤悼之情和对恋人的思念, 守着渡口,虽有失落,但依然抱着期待,尽管傩送“这个人也许永远 不回来了,也许明天回采”,翠翠仍一如既往,因循着传统的方式,平和地生活着、等待着。作者通过这一形象,特别是通过这一人物在爱情生活中的态度,描绘出人世间一种纯洁美好的感情、讴歌了象征着爱与美的人性与人生,“为人类‘爱’字作一度恰如其分的说明”。

祖父:他是中国古代劳动人民的杰出代表。他善良、勤劳、朴实、憨厚、忠于职守、克尽本分。他生活虽然清贫,但却从不贪心;乐善好施,却从不索取。终生为别人服务,却不图别人的一丝报答。对于自己的女儿和外孙女,他痛爱有加,把自己的整个身心都给了她们。十七年前,当他的独生女背着自己与驻防的一名绿营兵恋爱,有了小孩子后,他“却不加上一个有分量的字眼儿,只作为并不听到过这事情一样,仍然把日子很平静地过下去”。后来,士兵死于暴病,女儿为之殉情,他又毫不犹豫地负起了抚养外孙女的责任。随着岁月的流逝,转眼间,外孙女已出落成了一个如她母亲一样美丽的少女。从此,在老船夫的心里又多了一层心事:为翠翠找一个如意郎君。为此他不辞辛苦,竭尽全力周旋于翠翠、天保、傩送、船总顺顺和杨马兵之间。无意中为孙女的婚事设置了一些障碍,导致了一系列的误会,最终酿成了傩送与翠翠的爱情悲剧。他带着万般的无奈和无限的愧疚悄悄地离开了人世。老船夫慈祥、敦厚、善良、凡事但求心安理得的良好品德仿佛就是我们中华民族的化身;他对女儿、外孙女无私的爱仿佛就是我们炎黄子孙祖祖辈辈、生生息息得以繁衍的血缘纽带。从他的身上我们看到了中华民族那原始而又古老纯朴的人性之美。 

小说正是通过老船夫这个典型人物的描述展现亲子之爱的人情美。

沈从文《边城》人物形象分析2(天保、傩送)

    大老(天保):天保个性豪爽,康慨。他是船总的大儿子,却爱上了贫苦摆渡人的孙女。他知道弟弟也爱翠翠,两人唱歌“决斗”,他却因为自己先提了亲,“作哥哥的走车路占了先”,一定要弟弟先唱;弟弟“一开口”,他知道自己不敌手,就很大度地成全了弟弟,充分表现了他的手足之情。后来他外出闯滩,一是为了弟弟的幸福,也是为了消解自己心中的失望和难过,“好忘却了上面的一切”。最后意外遇难,可以说他是为了亲情和爱情在而死。

天保和傩送突然发现两人爱上的竟是同一个姑娘,眼看兄弟要变成情敌,他们没有反目成仇,也没有像流行小说写的那样,其中一个慷慨“出让”,他们懂得,姑娘不是财产,感情没有价格,你必须接受姑娘的选择,而不能代替姑娘做出选择。于是他们公平地、正大光明地做了竞争,哥哥走了车路占了先,就一定让弟弟走马路先开口,结果一唱定乾坤,这里没有裁判,没有评委,没有公证人,只有良心和道德,再加上血浓于水的手足深情。为了成全弟弟,哥哥带着失恋的忧伤远走他乡…… 

这傩送喜欢翠翠。在不知情中踏入了爱情的纠葛中。最后他知道自己没有任何希望,只能孤独地离开伤心之地。最后死于意外,也许正是他孤独的归宿。

傩送也可以说孤独地追求着爱情,和哥哥的“决斗”,夜半唱情歌,却并不为心上人所知。最后也孤独地出走,不知飘泊到什么地方。 

傩送的形象是勇敢。他是一个心地善良、敢于追求、蔑视权财、责任感强的人。他和翠翠是一见钟情,不走车路,执著地为翠翠唱歌求爱。对王团总陪嫁的碾坊,毫不动心,敢于追求自己的最爱。当知道哥哥闯滩而死的时候,他心怀愧疚,舍弃一切,远走他乡。

天保、傩送兄弟的共同特点:两人都是船主又都是船手,哥俩忠诚的爱着翠翠,对待爱情都有谦让的美德,当自己的幸福与别人的发生矛盾时,能忍痛割爱,成人之美。

   《由性格注定的悲剧》(来自网络)

 第一次读《边城》这本书是在高三的时候,当时对小说所有的关注都集中在了爷爷去世的悲伤,以及对翠翠和傩送相爱而不得的惋惜上了,以及当时的自己还在坚信着傩送一定会回来娶走翠翠的,却不懂得为何在湘西这样一个淳朴又自由的世界里,两个相爱的人却无法得到美好的结局呢。 

 如今七年已经过去了,我一时兴起重读了《边城》,随着自己的阅历的增加,从小说里我读到了一种苍凉而浓重的悲哀。或许说我已明白爷爷的去世,傩送和翠翠的无缘都是注定的,都是被性格注定的。 

 先说老船夫,老船夫是一个踏实、勤奋、善良、老实的人,他身上的一切都体现着意味朴实的农民最本真的美好,但是这样一个美好的爷爷却是整个悲剧的直接推动者,因为爷爷太过于美好,所以他不是一个硬气的人,甚至用文中的话来说,他不是一个索利的人。一开始他就知道天保喜欢翠翠,也感觉出了翠翠不是很喜欢天保,但是他却没有很明白的告诉天保,翠翠的心事。后来傩送也像老船夫表达了对翠翠的爱慕,此时老船夫已经明白天保和傩送都喜欢翠翠了,他本可以将这些都告诉翠翠,让翠翠自己来做选择,但是他却选择了向翠翠隐瞒傩送的感情,而是继续去试探翠翠的心意,虽然我知道即使他告诉了翠翠,也许依然改变不了结局。即使到了最后翠翠已经很明显的告诉了他自己已被某个人的歌声所虏获,爷爷也没有讲明那歌声就是傩送的。就是这藏着掖着的爱护,让傩送错过了明了翠翠心意的机会。 

 我不否认老船夫是爱着自己孙女的,但是老船夫处理孙女感情问题的手法和当年处理自己女儿的手法是一样的,因此妈妈的结局是悲惨的,这小雏儿的命运还能是好的吗?所以我认为老船夫是造成翠翠悲剧的直接原因。 

 第二个我要说的是翠翠,翠翠是促成自己悲剧根本原因,前面说过即使老船夫一开始就把问题明明白白的丢给翠翠,悲剧依然会发生。因为翠翠自己就是一个内向的女孩子,她是清楚自己喜欢傩送的,但是在喜欢的人的面前,她却选择逃避,加之老船夫的”不清不楚“的解释,不论是傩送还是天保都不明白翠翠的心意。没有人看到过翠翠的回应,面对两个人翠翠的表现不是刻意装傻就是逃得远远地,不明翠翠心意的二老,远走就是必然的选择了。 

 我不同意网上一些关于傩送和翠翠为什么不能在一起的解释。有的人说是因为傩送忘不了老大的死,但实际上顺顺父子对于这件事只是在怨恨老船夫而已,后来傩送还是和顺顺摊牌说自己想要渡船,这证明傩送想要的还是翠翠。有的人说是顺顺的封建思想害了他们,我也不同意,后来老船夫去世之后,顺顺就明确表态让翠翠作为老二媳妇住到自己家里来。

 所以说,真正阻碍他们在一起的不是别人,而是翠翠自己,她的内向和扭捏让她错失了自己的爱情。也许当有一天翠翠变得独立一点,泼辣一点的时候,她就会迎来属于自己的爱情了吧。 

 至于傩送会不会回来,我想到的结局只有一个:傩送肯定会回来,因为他的家人都在这边,还是他惦记的翠翠,但是傩送会过很久才会回来,只是斯情已逝,站在渡船边相遇的两个人早已物是人非。 

 也许是我对这段爱情太悲观吧。

《走马路走车路》——记边城读后感

最初捧着《边城》,怀疑自己能不能把这早期的文章看完,因为我一向对平淡的文章不报耐心。但沈从文的文字清新,行文如流水,虽散却自然,给人一种诗意,使人不自觉地微笑。

“这人家只一个老人,一个女孩子,一只黄狗。” 偶然间看到这简单又纯净的句子,没有了城市中的喧嚣和利欲熏心,让人心里一阵安详又平静。一条小溪一只渡船,一个小屋一辈子,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边城的人民是一群善良的人,他们保持着曾经所有的宁静和谐与纯朴勤俭。透过他们,我看到了陶渊明笔下的桃花源,一个充满自然人性的世外桃源,人们率直、真挚。正如沈从文所说,这是一种人生的形式,一种“优美、健康、自然,而又不悖乎人性的人生形式”。

老船夫不贪财、不嫌贫、乐于助人且生性豁达。他有重重的心事,只为翠翠的将来。他几乎是为翠翠而活,希望翠翠能快快乐乐。他和翠翠相依为命,他们之间正是人类最初干净透明的亲情。而翠翠,这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这个本书的主角,为人天真活泼,她的身上散发的是天真爽朗的孩子香,简单的生活赋予了她一颗毫不世俗的心。在他们身上我看到了勤劳、善良、淡泊名利的中华传统美德。

翠翠和傩送之间的爱情没有海誓山盟,没有轰轰烈烈,有的只是一个小乡村极其自然的朴素纯情,洋溢着含蓄之美。

文中的两兄弟给我很深的印象。作者既写出了他俩对爱情的忠诚、坚贞,又表现了他们自我牺牲的美德。他们都深爱翠翠,在他们心目中,爱,与世俗的钱财、地位毫不相干。哥哥天保,因为说话结巴,所以选择走马路,也就是托人提亲,而比哥哥更早爱上翠翠的傩送,选择了走车路,也就是为翠翠唱三年六个月的歌。他们用自己不同的方式诉说着自己对翠翠的爱。我不知道世间还有如此纯粹的爱,等在岸上也好,等在船上也罢,“自己的心紧紧缚定远远的一个人”。

他们兄弟之间的坦然与诚实亦让我感动,即使互为情敌,但是他们却能坦白地告诉对方自己的真实感情,以淡淡地微笑,化作浮云。我想,这笑声中不只是丝丝的无奈与烦恼,还有兄弟间的信任与温柔吧。(而后来傩送因哥哥的死而选择放弃翠翠,再次让我看到兄弟间的深厚感情。)

我曾经不止一次埋怨过翠翠,为她的单纯,为她单纯中的无情。因为她单纯,所以猜不透祖父话中的含义;因为她单纯,所以不知道天保的死和自己有关;因为她单纯,所以不知道自己让祖父受了多少气,莫名地成了“坏人”;因为她单纯,所以太晚明白两兄弟深刻的爱;因为她单纯,所以面对爱时,她选择羞涩地躲开,拆散了美好的姻缘,使三人各自神伤。但我明白,若少了她的单纯也不会有这两份深刻而又平淡的爱,而她只是一个孩子,一个将要孤单地守着爱,守着渡船的孩子。想到这里,不禁为她感到哀伤。

最初看到这个结局,不能接受。为什么让那么纯粹爱着的人承受这些痛楚。若那年五月翠翠没有守在那里,是不是就不会遇上傩送?没有两人的邂逅,他们也许还是陌路人吧?也许。后来,我便释然了,在这美得不实际的人性美下,翠翠无限期的等待和走马路走车路的悲哀,或许是让我们咀嚼这人生的不尽完美吧!高倩

【篇二】边城人物情感分析萧红小说的文体风格

“文体——这是才能本身,思想本身。文体是思想的浮雕性、可感性,在文体里表现着整个的人;文体和个性、性格一样,永远是独创的。”——别林斯基【28】

一切真正有作为的作家,无不以采用与自己的个性和生命体验相契合的“言语方式”,建构自己的文体风格为己任。萧红是个有着自觉文体意识的作家,她曾经说过:“有各式各样的生活,有各式各样的作家,就有各式各样的小说。”【29】萧红是凭着天赋和敏锐的艺术感觉进行创作的,她以独特的艺术感受力和表达才能创造了一种介于小说、散文和诗之间的边缘文体;这种文体突破了传统小说单一的叙事模式,以独特的超常规语言、自传式叙事方法、散文化结构及诗化风格形成别具一格的“萧红体”文体风格,从而构筑了一个独具韵味的艺术世界。



文字,是文学作品诉诸读者的审美情感和认知活动的最原初的物质形态。它直接体现着作家的情感心理和作品的艺术风格。在中国现代文坛上,具有不同艺术风格的女作家都呈现出不同的语言特色。如冰心的清莹圆润、蕴藉空灵,丁玲的细腻直白、激切酣畅,庐隐的凄丽悱恻、感伤沉郁……,均各呈异彩,各有千秋。而萧红的语言风格和表达方式别具一格,表现为超常规的句法形式及由此而来的新鲜自然、稚拙浑朴的美学意趣,形成了独特的“萧红味”。

读萧红的小说,最初最直接的感受便是她超常规的文体语言。她并不是按照常人的思维循规蹈矩地写,而是以一种极自然的陌生语言去描写她所熟悉的一切,借用作者的话来说,就是“非常的生疏,又非常的新鲜”(《九一八致弟弟书》)。比如《王阿嫂的死》中的首段文字:

“草叶和菜叶都蒙盖上灰白色的霜。山上黄了叶子的树,在等候太阳。太阳出来了,又走进朝霞去……

这里,不说霜覆盖了草叶和菜叶。而说草叶和菜叶都盖上霜;不说山上的树黄了叶子,而用一个修饰语来修饰中心词“树”,让它去“等候”太阳;不说太阳被朝霞挡住,而说它“走进朝霞去”。显然,前者都是日常的语言,而后者则多少都超乎规范了。这就给读者带来了一种生疏感和新鲜感——一种“明丽和新鲜”【30】,这种超常规语言的运用在萧红后期的创作中越发圆熟:

太阳的光线渐渐从高空忧郁下来。

阴湿的气息在田间到处撩走,早晨和晚上都是一样,田间憔悴起来。(《生死场》)

花儿越开越红、越开越旺盛,……月夸奖得和水滚着那么热。(《后花园》)

上述这些句子明显不同于一般小说的叙述语言,在某种程度上增添了阅读的难度。但是,如果把这种语言结构放到整个作品的情绪场中,就会感到它们是任何别种“文字组织”都无法代替的,因为换上另一种常规语言不仅不足以表达作品的内在“情调”,而且只会破坏这种“情调”。可见,正是这种超常规的文字组织才给读者以生疏而新鲜的感觉,从而使萧红的小说更具“情味”。

萧红对文学语言的超常规运用,目的是为了突出文学之为文学的属性。正如俄国形式主义文论家什克洛夫斯基所言:“只有为了恢复对生活的直接经验,为了感知事物,使石头具有石头的性质,被称为艺术的事物才存在。艺术的目的是传达对事物的直接经验,就好象那是看到的而不是认识到的;艺术技巧在于使事物变得陌生,在于以复杂性的形式增加感知的困难,延长感知的过程,因为在艺术中感知过程本身就是目的,必须予以延长。”【31】而语言的超常规运用,则是实现这种艺术处理陌生化的前提条件。萧红创造的那些生疏而新鲜的文学语言,其作用在于增加读者感觉的难度和感觉的时间长度,延长读者的感觉过程,强化作品的审美效果。

萧红对语言的超常规运用既表现为新鲜、生疏,同时又表现为直率、自然。萧红语言的直率首先表现在她率性而言,以她特有的童心观照世界时对这个诗意世界不加雕饰的语言描绘。这里有《牛车上》中的三月春阳,有《后花园》中的六月鲜花,有《小城三月》中的初春原野等等,它们都是一个个儿童眼中的世界,毫不雕饰,秀韵天成。同时,这种直率的语言又表现出自然的特点,因为直率,毋庸伪饰、矫情,就更显得自然质朴。在萧红的文学语言中,直率和自然这两种特性是水乳交融、浑然一体的。且看《呼兰河传》第三章第一节中一段写景文字:

作者:学生丑2006-2-2615:57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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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萧红小说的文体风格(转)

花开了,就像花睡醒了似的。鸟飞了,就象鸟上天了似的。一切都活了。都有无限的本领,要做什么,就做什么。要怎么样,就怎么样。都是自由的。倭瓜愿意爬上架就爬上架,愿意爬上房就爬上房。黄瓜愿意开一个谎花,就开一个谎花,愿意结一个黄瓜就结一个黄瓜。若都不愿意,就是一个黄瓜也不结,一朵花也不开,也没有人问它。玉米愿意长多高就长多高,它愿意长上天去,也没有人管。蝴蝶随意的飞,一会从墙头上飞来一对黄蝴蝶,一会从墙头上飞走了一个白蝴蝶。它们是从谁家来的,又飞到谁家去?太阳也不知道这个。

这段文字完全以儿童的眼光来描写自然景物,借用了儿童语言的简短朴素的形式特点,率意而言,显得真诚坦率。这种语言没有着意雕琢的痕迹,它宛如白云出岫,风行水上,一派自然。

萧红的小说语言的新鲜、生疏不但表现为直率、自然,而且那种超常规的文句蕴含着一种稚拙浑朴的美,一种独特而醇厚的情调。再看《呼兰河传》“尾声”里的几段话:

我生的时候,祖父已经六十多岁了,我长到四五岁,祖父就快七十了。我还没有长到二十岁,祖父就七八十了。祖父一过了八十,祖父就死了。

从前那后花园的主人,而今不见了。老主人死了,小主人逃荒去了。

以上我所写的并没有什么幽美的故事,只因他们充满我幼年的记忆,忘却不了,难以忘却,就记在这里了。

这里,单调而重复使用的句型,复沓回荡的叙述方式,透出儿童的稚拙和朴实,娓娓道来,节奏徐缓,却又内蕴深藏,浑朴醇厚。作家絮絮叨叨地叙述祖父年龄与自己年龄的变化,流露出对祖父的熟稔、热爱。年龄的排列之间,省略了许多具体内容,表现出祖父一生的平常。“主人不见了”,“死了”,“逃荒去了”,稚拙平淡的语言和口气中蓄积着深厚的沧桑感、失落感。“忘却不了”,“难以忘却”。同义反复中流淌着对故园的脉脉深情。透过那些有意的复沓,作家正以弦外之音告诉我们人世间生生死死的“单调重复”以及难以言状的人生悲凉。萧红的这种语言表达方式形成了独特而鲜明的个人风格,它同一字千钧、惜墨如金的精粹风格,完全是两种不同的境界,但却同样具有审美价值和意义,因为,“在萧红这里,语言经由‘组织’不只产生了‘意义’,而且产生了超乎‘意义’之上的东西。”【32】它拙而有味,情致在焉。

总之,萧红的小说语言清纯童稚,拙朴天成,纯而多韵,拙而能巧;于浑朴中带有隽逸的色彩,在清纯中内蕴醇厚的意韵,从而成为“萧红体”小说叙述风格的重要特征。



萧红在本质上是一位自传型和情感型的作家,她认为“一个题材必须要跟作者的情感熟悉起来,或者跟作者起着一种思恋的情绪”。【33】正是基于这样的审美意识,自传式叙事方法才成为萧红自觉的选择与追求。在她的小说中,这种自传式叙事方法主要体现在下述的两个方面:

首先,是自传性的怀旧笔调。

萧红最成功、最富艺术魅力的作品,大多是那些融进她个人生命体验和生活经历的自传体小说,如《后花园》、《家族以外的人》、《呼兰河传》、《小城三月》等,它们均无一例外地运用了自传性的怀旧笔调,通过回忆的方式,“以我观物”叙事记人,写景状物。

萧红之所以如此执着地运用自传性的怀旧笔调,缘于其一种自觉的创作观。一般说来,与现实贴得太近,常常不容易把握住生活的本质与内涵;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造成适当的审美心理距离以后,才有可能看清它的全部价值。因此,萧红非常重视“思索的时间”,她曾以雷马克的创作为例强调了这种时间距离的重要性【34】。正是这种心理距离,使她有充分观照和反思的时间,从而为她深入地揭示生活以至人生的真实底蕴创造了条件,她的自传性怀旧作品因此获得了巨大成功。此外,这种适度的心理距离不但为萧红提供了一种“思索的时间”,而且也为她提供了一个题材与她的情感熟习的时间。萧红也是这样认为的,题材与情感的熟习,“这多少是需要一点时间才能够把握的。”【35】而这里所说的情感不再是简单的原始情绪,而是较高层次上的审美情感。由于萧红在时空上已远离故事中的题材、人物和环境,过去的一切已经经过时间的过滤与沉淀,这就使她能够抽身事外,而以一种审美静观的态度去回忆,用怀旧的笔调将自己的原始情绪升华为一种审美情绪,并进而与题材溶为一体。《呼兰河传》回忆的是故乡呼兰河的平庸的生活,刻画的是动物般生存着的人们,但这里“仍然有美,即使这美有点病态”。【36】

作者:学生丑2006-2-2615:57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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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萧红小说的文体风格(转)

其次,是第一人称限制叙述。

从总体上看,萧红小说的叙事角度是多样的,有全知叙事角度(《生死场》、《马伯乐》等),也有旁知叙事角度(《王阿嫂的死》等)。然而,她的大部分小说名学生丑2006-2-2615:57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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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萧红小说的文体风格(转)

散文化的结构章法不仅运用于萧红的短学生丑2006-2-2615:57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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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萧红小说的文体风格(转)



“第一流小说家不尽是会讲故事的人,第一流小说中的故事大半只像枯树搭成的花架,用处只在撑持住一园锦绣灿烂生气蓬勃的葛藤花卉。这些故事之外的东西就是小说中的诗。”【42】萧红“是一位富有诗人气质的小说家和散文家”【43】,她采取合乎自己情感意向和审美心理的创作方式,在奔涌的创作灵感的驱动下、急切地倾泻出久贮于记忆中的印象片断,以文字组织来捕捉情调并表现情绪的流动,从而打破了传统小说完整的故事情节结构;赋予小说以形式自由、韵味浓郁的抒情诗格调。萧红的小说在“不象小说”之外,却有比“象一部小说”更诱人更令人回味的特质——诗意之美。这是“萧红体”小说最显著又是最潜在的美质。

传统的写实小说是一种叙述性的文学体裁,“基本面即故事”,【44】很少抒情,抒情似乎只是诗词歌赋和散文的专利。现代抒情小说是同新文学运动同时发源的。早在1920年,周作人就提出了“抒情诗小说”的概念,鲁迅是抒情小说的开源者,他的《故乡》被誉为“东方的伟大的抒情诗”;郁达夫的小说有自传体性质,强调主观感情的直接抒发;废名将中国古典诗词的意境引入小说,奠定了抒情小说的基本创作模式;沈从文将散文式的漫叙引入小说创作,他的《边城》等描写湘西风土人情的小说,标志着抒情小说在艺术上的成熟。萧红的创作始于三十年代初,这使她有可能借鉴前人和同时代人的创作经验,但作为一个有着自由创造天性的女性作家,萧红又表现了自己独特的探索和风格。

萧红对诗意诗境的追求,使她的小说创作有着强烈的抒情意味。她有自己的抒情方式,既不象鲁迅小说那样,以在深沉浓烈的抒情中包孕着对生活哲理的概括来发人深省,也不象郁达夫小说那样,以直抒胸臆、大胆坦露心理苦闷来震撼人心。在她的小说中,抒情性以抒情主体——“我”的存在为前提。她的小说常用第一人称“我”的形式,把自己整个地融化到故事和人物的际遇中,浑然一体,其丰富的艺术情愫构成了作品抒情成分的主要来源。小说《家族以外的人》。自我形象是一个聪慧、纯朴、天真无邪的少女,通过这个少女的眼睛,反映了一个善良却又愚拙的老人有二伯的不幸,整部作品充满了一种温柔而委婉动人的抒情诗格调。小说《牛车上》则通过“我”和寡妇五云嫂在一辆牛车上的交谈,叙述了五云嫂的丈夫被抓去当兵,因领头逃跑而被“就地正法”,撇下她寡妇孤儿艰难度日的悲惨遭遇。整部作品都是在“我”——一个单纯、幼稚不懂世事艰难的少女的询问、观察中,反映出五云嫂的情绪变化和内心的悲苦,进而更加深了作品凄清哀婉的气氛,使小说犹如一首节奏徐缓、格调沉郁、感情悲怆的抒情诗。其它在《呼兰河传》、《小城三月》、《手》等那些最具风格的小说中,都有一个作为抒情主体的“诗魂”的自我形象存在。这个自我形象本身就是一首诗,有诗一般的心怀、诗一般的情趣。她不但增加了写人叙事的深度,更增加了抒情的浓度。而且,这个自我形象就是作家命薄才高,心秀眼慧的诗化体,她通过真诚地抒发自己感情,使接受对象在超越审美心理的障碍和隔膜之中,体验社会的悲剧,生命的哲理和诗人的灵性。正是萧红诗人的赤子情怀汇成了小说诗意的潜流,深深地打动着读者。

清新莹洁的诗意不仅在于自我形象中,而且通过自我形象反射到整幅自然与人的画面上。萧红善于把自己的情感交融到具体的景、象之中,借之间接地流露出来。这种交融形成了萧红作品中最富传统特色的美感范畴,即情境、氛围和意味(前文已述及)。这是萧红小说抒情诗化的具体表现。

情境是中国古典美学中的一个重要范畴。“艺术的最重要的一方面从来就是寻找引人入胜的情境,就是寻找显现心灵方面的深刻而重要的旨趣和真正意蕴的那种情境。”【45】萧红非常重视对情境的创造,在她的小说中,其特定情感的抒发常常与适当的景、境相联系,并使二者达到了完美融合的和谐境界。如《小城三月》中对翠姨坟头的抒写:“翠姨坟头的草籽已经发芽了,一掀一掀地和土粘成了一片,坟头显出淡淡的青色,常常会有白色的山羊跑过。”在这幅色彩凄凉的墓穴图中寄寓着“我”悲凉的忆旧之情,蕴含着萧红自己不忍明言的人生如梦的身世之叹。因而,这里的外在物象成了“我”和萧红内在心理情绪的客观对应物。正像黑格尔说的那样:“在艺术里,感性的东西经过心灵化了,而心灵的东西也借感情化而显现出来了。”【46】这种情景交融、意境和谐的精彩段落在萧红小说中俯拾皆是,为全学生丑2006-2-2615:57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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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萧红小说的文体风格(转)

萧红的创作同样重视对氛围的渲染。在她的小说中,氛围主要体现为一种浸透了创作主体自身情感色彩因而具有浓郁抒情气氛的环境与背景——茫茫东北平原上的风土人情、文化习俗、地理环境、历史变迁。萧红常以满蕴情致的笔调情深地描绘这些浸润着作者主体情思的氛围,其中,她最着力也最具特色的是她对东北地区风俗习惯的描绘。在《呼兰河传》等一系列的作品中,她描摹五月节挂葫芦、七月十五放河灯等岁时风俗,状写了生与死的人生仪礼,叙写了跳大神、拜龙王的信仰风俗。由于她是带着感情来抒写这一切的,因而比那些不动声色的客观介绍更具有一种动人的情韵。萧红对这种无处不在,具有弥散性特色的风俗氛围的着意渲染,既为作品中所有人物性格的形成、发展提供了一个充满情感色彩的背景,同时也使她的作品增加了情感容量。“重视主观抒情、重视小说语言的表现功能,再加上重视背景描写与氛围渲染,使郁达夫的小说以至五四作家的小说的确带有一种特殊的诗的韵味。”【48】陈平原的这一段论述用来评价萧红的小说同样非常恰当。正是对风俗环境等内容的描写所制造的“氛围”,使萧红小说的生活画面之中荡漾着诗情。

情境和氛围是萧红小说中富有情致的片断和背景。而使这二者融为一体的则是意味,它是贯穿萧红小说的内在的情理线索。如前文所述,意味来自于萧红对历史过程和现实生活的诗意感悟,它是萧红敏感而忧郁的心灵观照东北大地上蚁子般生存的愚夫愚妇们时产生的一种深刻而悲凉的人生哲学。这种意味浸润着萧红整个作品,我们能随时感觉得到、体察得到:

王阿嫂死了,她的养女小环“坐在树根下睡了。林间的月光细碎的飘落在小环的脸上”(《王阿嫂之死》)。

耿大先生被炭烟死了,“外边凉亭四角的铃子还在咯棱咯棱地响着。”“因为今天起了一点小风,说不定一会功夫还要下清雪的。”(北中国)

异乎寻常的平静、冷淡的语调叙述死亡,让人体味到的正是那比死亡更令人窒闷的生的悲凉。就是充满了喜剧气氛的《马伯乐》也令人感到了一种生命的无奈和哀伤。萧红曾称主人公是“忧伤的马伯乐”【49】传达出的也是同样的这一种意味。“情者,文之经”(刘勰语),萧红小说特有的意味是贯穿其整个创作的潜在的诗情,具有统摄全

满天星光,满屋月亮,人生何如,为什么如此悲凉。

跳到夜静时分。又是送神回山,送神的鼓啊,个个都打得漂亮!

若是一个阴雨的夜啊,鼓声更加凄凉,寡妇可以落泪,鳏夫就要起来彷徨。

这里已不是通常意义上的抒情,它不但有诗的意境,连语言、韵律、节奏也都诗化了,整段文字不是在叙述故事情节,也不是在进行情景描绘,而是创作主体悲凉心理情绪的流动,直接感染着读者。此外,萧红还常用诗歌惯用的“回环复沓”的艺术手法来抒情。如《呼兰河传》第四章:“我家是荒凉的……”,“我家的院子是荒凉的……”,“我家的院子是很荒凉的……”,“我家是荒凉的……”,语句段落的重复,造成一种回环往复的音乐感,强化了小说诗的情感和氛围,读来荡气回肠,富有韵味。

“伟大的小说家就是诗人。”【50】“文学的最高境界是诗。”【51】萧红正是一个“不以诗名,别具诗心”【52】的小说家,她以诗人的敏感、诗人的眼光和诗人的心灵去感受观察体验客观世界,从而赋予小说以深沉的诗意之美。早在三十年代,鲁迅就作出评价,萧红的小说“有诗的韵味”,“充满着热情,和只玩些技巧的所谓‘作家’的作品大两样。”【53】

丹纳说:“真正天才的标识,他的独一无二的光荣,世代相传的义务,就在于突破惯例与传统的窠臼,另辟蹊径。”【54】正如鲁迅找到了杂文这种文体,充分地显示了作为一个思想家兼文学家的才能一样,萧红根据自己的秉性、气质、个性和才能,创造了一种介于小说、散文及诗之间的独特的“萧红体”小说,从而打破了传统的严丝合缝的结构章法,赋予小说以诗的神采和散文的风韵。从这个意义上说,萧红是一位天才,她那极富个人魅力的小说创作促进了现代小说观念的更新,使小说获得了另一种独特意义的存在。在文学观念已发生重大变革的当今,我们研读萧红的小说倍感亲切,更能体会到其重要的文体意义和美学价值。【篇三】边城人物情感分析《边城》中的主要人物形象分析

《边城》中的主要人物形象分析

摘要:本文对著名作家沈从文本人以及其作品《边城》的主要内容进行了概括,并结合故事情节对小说中的主要人物:翠翠、大老天宝以及二老傩送进行了一系列评述。

关键词:《边城》、爱情、悲剧

《边城》是我国著名作家沈从文先生的一部代表作。沈从文先生是湖南凤凰县人,他出生于行伍世家,身上流淌着汉、苗、土家等民族的血液,湘西美丽的自然风光以及少数民族长期被歧视的历史,使他本人以及其作品都有一种极其独特的风格和感觉。在沈从文先生众多的作品之中,《边城》便是他对湘西世界的一种极好的展现,也是最能表现出一种人性美的作品。

《边城》主要讲述了一个发生在湘西偏远的小镇——茶峒的凄美的爱情故事。故事主要围绕老船夫的孙女翠翠和船总顺顺的两个儿子大老天宝和二老傩送展开。天宝和傩送兄弟两个同时爱上了翠翠这个纯真善良的姑娘,翠翠虽然喜欢二老傩送,但由于封建传统思想的束缚,翠翠一直把这种感情压抑在心中,错失了一份美好的爱情,也酿成了天宝淹死、傩送出走的悲剧。最终,老船夫也由于心力交瘁而去世,留下翠翠一个人孤独地生活。小说的最后写到:这个人也许永远不会回来了,也许明天回来!这给小说悲剧性的结尾带来了一丝淡淡的希望。虽然留给翠翠的是无尽的等待,但至少还保留着一种希望。我想,也正是由于这种希望,翠翠才能支撑下去吧。

在这里,我想对这个爱情故事中的三个主要人物:翠翠、大老天宝和二老傩送进行一点评析。

首先是大老天宝。天宝是一个敢作敢为的人,同时又是一个胸怀宽广的人。毋庸置疑,他深深地爱着翠翠,并且走了“车路”,向翠翠提了亲。后来,天宝知道自己的弟弟傩送也喜欢翠翠之后,便相约去“决斗”,“决斗”的方式便是唱歌。在“决斗”时,天宝让弟弟先唱,弟弟唱完之后,天宝自知比不过,并且翠翠深爱的是自己的弟弟时,天宝忍痛割爱,选择了退出,成全傩送和翠翠。然而,天宝最后却死于意外,这让人不免有些遗憾。

然后是二老傩送。傩送是一个心地善良,敢于追求,蔑视金钱和地位、责任感很强的人。当为翠翠唱歌的时候,傩送倾注了自己浓浓的爱意,用自己的歌声打动了翠翠;当王团总以碾坊作为陪嫁时,傩送不为所动,仍然追求着自己的真爱;当得知哥哥天宝闯滩而死的时候,傩送心怀愧疚,最终选择了出走。这一切都体现了傩送是一个性情中人。

最后我要着重谈谈翠翠这个主人公。从一定层面上来说,翠翠这一人物形象是沈从文先生一生坎坷经历的一种折射,是沈从文先生追求的爱与美的化身。翠翠是一个刻画十分到位的文学典型。第一,翠翠具有显现出特征的性格。一方面,翠翠有着和当地人一样的淳朴和自然,对美好的爱情充满了渴望;另一方面,翠翠她在很大程度上仍然受到了封建传统思想的束缚,一直在压抑着自己的感情,并没有十分明显地表现出对二老傩送的爱。第二,翠翠具有显示出生命斑斓色彩的性格,既有反抗叛逆、日渐成熟的进步之心,又有纯真善良、美丽朝气的少女之心。第三,翠翠具有显示出灵魂深度的性格,应该说,翠翠是那个时代女性渴望自由的爱情与婚姻却又受到文化的一种压抑的矛盾心理的代表。第四,翠翠具有蕴含深刻历史真实的性格,在翠翠的身后还站着一个一生坎坷却又对理想人生充满向往的沈从文,这使翠翠的形象更加真挚感人。

总之,不管是《边城》的故事内容还是其对人物的刻画,《边城》都给我们带来了一种美的体验,我们也能够感受到小说主人公的心情。我相信,每一个读过《边城》的人都会得到一种心灵的涤荡与净化。

参考文献:

[1]沈从文.边城[M].北京:北京理工大学出版社,2008.1.1.

[2]朱栋霖,丁帆,朱晓进.中国现代文学史[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11.6.203—212

【篇四】边城人物情感分析小说《边城》人物的凄美爱情评析

龙源期刊网.

小说《边城》人物的凄美爱情评析

作者:夏经伦

来源:《博览群书·教育》2013年第08期

摘要:沈从文在小说《边城》中将翠翠的爱情故事定格为悲剧,正是为了引发广大读者对美好事物遭到毁灭的反思。小说描绘的是一幅幽静恬美的湘西风土人情画卷,那里山光水色灵动优雅,人物性格淳朴,原本人与自然无比和谐的乡土世界,主人公却难以逃脱爱情凄美的结局,作者此中蕴涵的深意耐人回味。

关键词:边城;翠翠;悲剧

沈从文以极富诗意的文笔描写了湘西地区少女翠翠的爱情悲剧。虽然生长在贫穷的农村,但是翠翠的爱情并未受到权贵、名利、金钱等物欲的污染,对于爱情,她从朦胧认识、忧虑感受乃至执着追求,自始至终表现出宝贵的纯朴和真诚,但在当时由于受民族心理缺陷和当事人主体意识缺失等种种原因的影响,她的爱情最终难逃悲剧的命运。无力的宿命感和神秘感是这个爱情悲剧中的特点,善良和谦让的美德是这个爱情悲剧的源动力,即便她是一个悲剧,却能让人们在悲剧中寻找善良的人性以及所表现出的无限凄美,引导我们去认识社会,振作精神,树立信心追求生活中的美好事物。

一、凄美爱情产生的原因

翠翠的爱情悲剧充满着人类阴差阳错的神秘感和命运感在自然描绘中表现一种化外之境的生命形式。老船夫的善良愿望却终于不能实现,小说安排他女儿与军人私奔不能而喝水自尽,留下尚在襁褓中的外孙女的悲惨情节,已为全文渲染了悲剧气氛。

1.外在的客观因素

沈从文有意回避或冲淡了人为的对立和冲突,而是设计了很多偶然性的误会。他认为:“一切充满了善,然而到处是不凑巧,因之朴素的善终难免产生悲剧。”不凑巧就是偶然,偶然即命运,沈从文说的就是一个命运问题。《边城》里隐含着人生命运的无常以及人与人之间难以沟通。正是这种心理缺陷,最终成为主宰人物命运的因子,这一美好人性的阴暗面,直接导致了翠翠与二老爱情的悲剧结局。这一系列的不巧致使老船夫的努力失败,在为翠翠的终身幸福上心力交瘁,使他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郁郁猝死。作者所要表现的似乎是一个“谁也没有错”的悲剧,用老船夫的话来说:“谁也无罪过,只应由天去负责。”老船夫认为翠翠父母的悲剧就是这样,而他也预感到翠翠母女二人共同的命运,然而这种不祥的预感果然一语成谶了。包括善良的杨马兵,他在年轻时对翠翠母亲唱了许多情歌,却得不到理会,但多年后他却成了这个孤雏唯一的靠山,唯一的信托。这岂不也是一种命运的安排?这种左右人类的无形力量从小说的背景故事一直延伸到翠翠的爱情故事中,尽管人物个个争取,个个心态美丽健康,但悲剧还是降临在了他们头上,这使作品笼罩上了一层无奈的命运感,流露出作者的无奈与叹息。

【篇五】边城人物情感分析《边城》中的主要人物形象分析

《边城》中的主要人物形象分析边城人物情感分析

《边城》是我国著名作家沈从文先生的一部代表作。沈从文先生是湖南凤凰县人,他出生于行伍世家,身上流淌着汉、苗、土家等民族的血液,湘西美丽的自然风光以及少数民族长期被歧视的历史,使他本人以及其作品都有一种极其独特的风格和感觉。在沈从文先生众多的作品之中,《边城》便是他对湘西世界的一种极好的展现,也是最能表现出一种人性美的作品。《边城》主要讲述了一个发生在湘西偏远的小镇——茶峒的凄美的爱情故事。故事主要围绕老船夫的孙女翠翠和船总顺顺的两个儿子大老天宝和二老傩送展开。天宝和傩送兄弟两个同时爱上了翠翠这个纯真善良的姑娘,翠翠虽然喜欢二老傩送,但由于封建传统思想的束缚,翠翠一直把这种感情压抑在心中,错失了一份美好的爱情,也酿成了天宝淹死、傩送出走的悲剧。最终,老船夫也由于心力交瘁而去世,留下翠翠一个人孤独地生活。小说的最后写到:这个人也许永远不会回来了,也许明天回来!这给小说悲剧性的结尾带来了一丝淡淡的希望。虽然留给翠翠的是无尽的等待,但至少还保留着一种希望。我想,也正是由于这种希望,翠翠才能支撑下去吧。

最后我要着重谈谈翠翠这个主人公。翠翠乖巧伶俐又带有山区女孩的淳朴活泼,天真善良而不娇嫩,具有大自然赋予的活力。她是一个生动透明的“美”的形象,“美”的化身。边城人物情感分析

1、情窦初开、渴望爱情

十五岁的翠翠朦胧中渴望着爱情。“在成熟的生命中,觉得好像缺了什么。„„想要在一件新的人事上攀住它”;渴望新的生活,“好像生活太平凡了,忍受不住。于是胡思乱想:下桃源县,过洞庭湖”。听父母的故事,神往倾心。幻想着能像母亲一样出走争取自己的幸福,善良的心地又使她难以付诸行动。对傩送一见倾心,但又含蓄而不善表白。2.内心孤寂

“她看天上的红云,听着渡口飘来乡生意人的杂乱声音,心中有些薄薄的凄凉。”因为没有人能够理解这位思春少女的情怀,所以她感到“这日子成为痛苦的东西了”。她为这无可奈何而痛苦。尽管爷爷对她关爱备至,但并不能真正理解这个青春少女的内心世界。边城人物情感分析

3命运自主者

在沈从文小说中,翠翠是为数不多的能为自己命运做主的乡下女孩。是命运自主的歌者。爷爷为翠翠指定的丈夫是大老,这也是通过媒人提亲的“车路”,但翠翠心里爱的是二老,翠翠没有接受爷爷的安排,争取自己的爱情,并为自己的爱情努力过。

4、聪明伶俐、善解人意、乖巧甚至有点狡黠

她正当婚姻,面对爷爷不失时机的委婉引导,她“不能忘记”;面对爷爷旁敲侧击地询问,她会闪烁其辞的表明态度。当爷爷提及到傩送向她攀交情的时候,先是“吃了一惊”,然后借故走开。她会把夜晚听到的为她而唱的爱情,当作梦境讲给爷爷;她会把自己未来幸福的担忧融合在对爷爷的依恋中讲给他听„„

从一定层面上来说,翠翠这一人物形象是沈从文先生一生坎坷经历的一种折射,是沈从文先生追求的爱与美的化身。翠翠是一个刻画十分到位的文学典型。第一,翠翠具有显现出特征的性格。一方面,翠翠有着和当地人一样的淳朴和自然,对美好的爱情充满了渴望;另一方面,翠翠她在很大程度上仍然受到了封建传统思想的束缚,一直在压抑着自己的感情,并没有十分明显地表现出对二老傩送的爱。第二,翠翠具有显示出生命斑斓色彩的性格,既有反抗叛逆、日渐成熟的进步之心,又有纯真善良、美丽朝气的少女之心。第三,翠翠具有显示出灵魂深度的性格,应该说,翠翠是那个时代女性渴望自由的爱情与婚姻却又受到文化的一种压抑的矛盾心理的代表。第四,翠翠具有蕴含深刻历史真实的性格,在翠翠的身后还站着一个一生坎坷却又对理想人生充满向往的沈从文,这使翠翠的形象更加真挚感人。文中的翠

翠是人性美的化身和表达。这个湘西少女美丽﹑纯真﹑热情﹑淳朴,无忧无虑的过着勤俭,宁静的生活。在面对了自己感情的变化和爱人的离去,亲人的逝去等一系列苦难后仍抱着希望等待,作者通过她对爱情和生活的态度,描绘出人世间最纯洁美好的感情,讴歌了爱和美。翠翠拥有淳朴的形象美,边城的温柔美丽造就了热情淳朴的她。她长在风里,把皮肤晒得黑黑的,触目为青山绿水,一对眸子清明如水晶。而文中的她从容的在水边玩耍,健康而纯良。她的善良的人性美,书中描述说:“为人天真活泼,处处俨然如一只小兽,人又那么乖,如山头的黄麊一样,从不想到残忍的事情,从不发愁,从不动气。”为疲惫的旅人送上一杯凉茶,从不收过渡者的赏钱,与外公在这清澈的溪水边相依为命。翠翠因幼时父母离世而格外依赖外公,而随着年龄的增长她逐渐渴望完整的爱,她发出“爷爷,为社么还不上来?我要你”的呼喊,这是她无助的求援,是她内心孤寂的呐喊,是她对家的温暖的渴望。爱情的残缺美,翠翠对爱情的向往和无奈的命运是作者对人生的思索和对湘西现实的思考。

一、翠翠的形象

《边城》的主人公翠翠,是沈从文向往的

优美人性的化身和极致。这个湘西少女,是渡船老人的外孙女,祖孙俩相依为命,长期生活在山水间、渡船上。青山绿水与古朴的环境造就了翠翠清澈透明的性格,她美丽、热情、纯真,过着勤俭、宁静的生活。随着岁月的更替,翠翠的情感发生了变化。作者细腻地展示了这个少女情窦初开时充满爱的心灵,她喜欢看迎送新娘的喜轿,爱在头发上插朵野花,乐于听人唱歌,在一次龙舟竞渡时邂逅船总的儿子傩送,从此暗暗倾心。在傩送远走,渡船老人又溘然长逝后,翠翠怀着对老祖父的伤悼之情和对恋人的思念,守着渡口。虽有失落,但依然抱着期待,尽管傩送“这个人也许永远不回来了,也许明天回来”,翠翠仍一如既往,因循着传统的方式,平和地生活着、等待着。作者通过这一形象,特别是通过这一人物在爱情生活中的态度,描绘出人世间一种纯洁美好的感情,讴歌了象征着爱与美的人性与人生。

(一)淳朴的形象美

《边城》的主人公翠翠是一个迷人的形象,是全书之魂。她是凡人之女,更是大自然的女儿。翠翠自小生活在边城温柔美丽、明净透澈的风光里,恬静的环境孕育了热情朴实的她。湘西的清风、丽日给了她一个健美壮实的躯体,茶峒的青山、绿水给了她一双碧玉般清澈透明的眸子,碧溪的竹篁、白塔给了她一颗不染一尘的赤心,溪水、小船载满了少女的悠悠岁月。作者说她在风日里长养着,把皮肤变得黑黑的,触目为青山绿水,一对眸子清明如水晶。平时在渡船上遇陌生人对她有所注意时,便用眼睛瞅着那陌生人,流露出随时皆可逃入深山的神气,但明白了别人别无心机后,就又从从容容地在水边玩耍了。可以说这是个优美、健康、自然淳朴的形象。作者塑造的翠翠形象取材于泸溪绒线铺的女孩、青岛崂山的乡村女子和“身边的新妇”沈夫人,凝聚了他的文化恋母情结,铭刻下了他对湘西苗族文化的无尽伤

感和眷恋。翠翠是个善良聪慧、温婉多情的少女。在她身上,有对祖父的深沉依恋和对爱情的真挚期盼,有外表的温婉腼腆和内心的炽热多情,所有这些都异乎寻常地融合于一体。边城人物情感分析

(二)善良的人性美

翠翠是沈从文向往的优美人性的化身和极致。沈从文是这样描写美丽而又善良的青年女子翠翠的:“自然既长养她且教育她,为人天真活泼,处处俨然如一只小兽物,人又那么乖,如山头黄麂一样,从不想到残忍事情,从不发愁,从不动气。”看着外公向那些困惫的旅人赠饮一杯凉茶,甚至不收过渡者的赏钱,过着勤俭、宁静的生活。随着岁月的更替,翠翠的情感发生了变化,翠翠的心中没有一点社会性杂质,有的只是与青山绿水相融合的纯净晶莹。

翠翠和外公在这古老而又清澈的溪水边、小船上、白塔下相依为命,不贪财,不羡贵,不嫌贫,不偷懒,愿守清贫,甘于助人,体现了中国劳动人民的传统美德——勤劳、善良、淡泊。

(三)成长的烦恼

翠翠大了,多了些思索,多了些梦——看到团总家王小姐有一副麻花绞的银手镯,心中有些韵羡、发痴。“白鸡关出老虎咬人,不咬别人,团总的小姐派第一„„大姐戴副金簪子,二姐戴副银钏子,只有我三妹没得什么戴,耳朵上长年戴条豆芽菜”。翠翠找与其他女孩的区别来认识自己,这是形成“自我”的必然途径。

随着年龄的增长,她的性格也有了微妙的变化:少了一点乖巧,多了一些沉思;少了一些欢笑,多了一份羞涩。由少时争着坐渡船渡河的新娘子的花轿,学小羊、小牛叫,摘一把野花缚在头上,装扮新娘子,到站在小山头听那迷人的鼓声,想那迷人的夜晚,到后来便有了青春期少女们才有的心事。面对着那突如其来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绪,年轻、稚嫩的翠翠不知道是应该快乐,还是应该忧愁。为此她便常常坐在山头上,站在渡船上恬静地慢慢地咀嚼着人生的甜酸苦涩,品尝着自己为自己酿造的人生之酒。

“黄昏照样的温柔、美丽和平静”,在翠翠看来却“有点儿薄薄的凄凉”。外在景色的美丽平静,更使翠翠感到自己鲜活生命的空落和无可攀附,成长的少女心中,渐渐流露出孤寂的情怀。伴随着年龄的增长,她的自我意识也在不断发展,不断产生各种新的需要。于是,这日子成为痛苦的东西了。翠翠成熟中的生命,觉得好像缺少了什么。好像眼见到这个日子过去了,想要在一件新的人事上攀住它,但不成。好像生活太平凡了,“快忍受不住了”。边城是一块浸渍着淳厚民风的土地,而沈从文着力刻画的是“中国另外一个地方另一种事情”,更彰显出这是一方封闭的农业文明的沃土。封闭的环境、平凡无变化的生活、凄惨的身世,构筑起翠翠心灵的壁垒,当外显的个性无法张扬时,翠翠的心理只能呈现出深深的“闭

锁”和浓烈的悲情。

翠翠于是胡思乱想:“我要坐船下桃源县过洞庭湖,让爷爷满城打锣去叫我,点了灯笼火把去找我。”这种搞小恶作剧的个性心理反映了翠翠在遭受挫折引起不满时表现出来的一种反抗态度、逆反心理,是对现实状况的一种心理挣扎。但她也仅是“胡思乱想”而已。当这出闹剧的发展,超过了导演的心理承受能力时,“翠翠仿佛当真听着这种对话,吓怕起来了”,“小小心子还依然跳跃不已”。

翠翠由初想到“恶作剧”的沾沾白喜,发展到后来的担心害怕,可见这个年龄阶段的翠翠的情绪变化是多么复杂,情绪体验又是怎样的跌宕不平:“翠翠坐在溪边,„„,就忽然哭起来了”;“翠翠第二次请求祖父,祖父不理会,她坐在悬崖上,很觉得悲伤”;“祖父为翠翠说起一些有趣味的故事,使翠翠听得神往倾心”„„这时翠翠已由原来的愁云满天,变为现在的晴空万里,而这种变化又是在很短的时间发生的。翠翠的情绪保持尽管有了一定的延续性,但并不是恒久的、稳定的,情感两极性的特征表现非常突出,翠翠还尚未形成稳定的个性心理特征。我们发现,翠翠的烦恼,不仅是她个人的心理,也基本上同样是所有这个年龄阶段的少男少女的心理共性——成长的烦恼。正是这些烦恼和磨难,组成了他们进步的阶梯,促使他们一步步走向成熟。

(四)爱的困惑

1、渴望完整的爱

翠翠幼时父母因情而离开了人世,依靠慈祥的外公和好心的周围人的帮助长大,但这些爱,显然是残缺不全的。因为她失去了最重要的父母的关心、庇佑和呵护,更失去了与父母直接交流沟通的渠道,“家”的意义和概念也丧失了它的完整性。而这些都不是年迈的外公和其他的好心人能给予翠翠的,翠翠渐渐长大,积聚的问题越来越多,成长的困惑越来越大,封闭的外部世界,在翠翠心里却愈加狭促,这就更加造成了她内心的强烈需要和躁动不安。在《边城》第十三章中,翠翠多次呼唤外公而不见归来,终于按奈不住内心的孤寂与心理的失衡,“带着娇,有点儿埋怨的声音”,喊出“爷爷,为什么不上来?我要你!”“我要你!”,这是翠翠撕心裂肺的呼唤;这是她无助的挣扎和凄楚的求援;这是她内心孤寂的呐喊;这是她渴求家的温暖的抚慰;这是她强烈归属需要的外显。

2、残缺的爱情美

翠翠的爱情是小说的描写重点。沈从文用几个端午节将几个生活片断联结起来,表现翠翠的爱情发展过程。十五岁的那个端午,龙舟下水预订的鼓声把翠翠带到了两年前的端午:在一次赛龙舟的盛会上,翠翠遇到了船总顺顺的二子傩送,朦胧的爱便在她心中萌发,从此她觉得在自己的感情上有了一种新需要。傩送一直在她心里隐现鼓荡,她爱得单纯、自然,

一切符合情窦初开少女的天性。当别人无意提到什么时,她会脸红,在内心深处却盼望听到与之有关的内容。她听说傩送要到青浪滩去,她就问爷爷船是不是正在下青浪滩,她的爱情意识已完全觉醒,其心已属傩送。她爱傩送,明确地向爷爷表示拒绝天保的求亲。傩送为她上山唱歌传情,她在睡梦中身体随着美妙歌声飘浮起来,飞窜过悬崖半腰,去摘象征美好爱情的“虎耳草”,追觅着幸福甜蜜的爱情。

一个在旧社会中生长的女子,找到一个归宿,是他们最大的愿望,也是长辈们所希望的。外公自始至终都在为翠翠担忧,因为他目睹了翠翠父母的爱情悲剧,不想悲剧在翠翠身上重演。可翠翠却毫不理会,身居其中是迷茫的,但是悲剧却还是上演了。不久天保外出闯滩,意外身亡,傩送远走他乡,外公也忧虑孙女的婚事离她而去。翠翠忍受着亲人离去之痛、爱人负气出走之苦,仍决定留在渡船上翘首期盼心上人的归来。

小说细腻地描写了她情窦初开的感觉,非常优美,正如古代诗词中所描绘的: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翠翠孤寂的心中起了一种莫名的惆怅和悲哀,这既与她深藏心中的相思之情有关,又与边城封闭的环境有关。翠翠的惆怅与悲哀应当被视为一种健康的心理,是人性的自然流露。文中两次写到翠翠攀上山崖去摘虎耳草的梦,让我们更清晰地看到了翠翠的内心,看到了翠翠生活在爱情世界里的心灵轨迹。

在纯真的怀春少女的心中,翠翠把对爱情的向往与渴求演绎成美的景致、神奇的画面和美妙的感受。但由于单纯的经历和十五六岁的年龄,以及封闭的环境,翠翠对于爱情的理解还是困惑的,对于爱情的向往充满着情绪化和主观化的特征,对于爱情的追求还无法真正体会它的艰难与曲折。“摘着虎耳草”,并不能说明翠翠已知道了爱情的真谛。

翠翠那古朴的爱情故事蕴涵着无奈的命运

感伤,作家在她身上寄予了对理想人生形式的思索和对湘西现实与命运的思考。

总之,不管是《边城》的故事内容还是其对人物的刻画,《边城》都给我们带来了一种美的体验,我们也能够感受到小说主人公的心情。我相信,每一个读过《边城》的人都会得到一种心灵的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