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关于《蒙古秘史》的研究状况(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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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秘史》是13世纪时,以畏吾儿体蒙古文书写的,记载蒙古族古代历史的珍贵文献史料,原名为《忙豁·仑·纽察·脱察安》(蒙古的秘史之意)。明洪武十五(1382)年始,译成汉文,改名为《元朝秘史》。今其畏吾儿体蒙古文原文早已佚失,流传下来的只有明代以汉字音写蒙古语的《元朝秘史》。
国内学者研究《蒙古秘史》,已有悠久的历史。学术界也有人认为《蒙古秘史》研究始于明朝。白·特木尔巴根就曾在《明代史乘著录〈元朝秘史〉考略》(《内蒙古师大学报》,1990年,第3期)一文中,指出了我国学者对《元朝秘史》的研究不是始于清代,其时间上限应推至明洪武年间。认为明代学者开创了《元朝秘史》研究的先河。明代,将《元朝秘史》十二卷本录入黄虞稷所撰《千顷堂书目》。明永乐年间,并将十五卷本《元朝秘史》编入《永乐大典》(此版本迄今不见)。另外,明朝翰林院编修,对畏吾儿体蒙古文《蒙古秘史》进行了汉字音译,并附录了汉译(分为旁译和总译)部分。
清代学者,对《元朝秘史》的研究,有了更进一步的发展。
这一时期,出现了《蒙古秘史》诸多抄本。自十二卷本版本产生了顾广圻的《元朝秘史》(1805年)校勘本(被称为顾校本)。自顾校本又派生出《四部丛刊》三编本(以下简称四部丛刊本)和叶氏观古堂刻本。1885年,文廷式复抄顾校本,出现了文廷式抄本。1908年,叶德辉复抄文廷式抄本,成木刻版十二卷本《元朝秘史》,即所谓的叶氏观古堂刻本。
清代学者钱大昕(1728-1804年),将汉字音译蒙古语和汉译对照的《元朝秘史》从《永乐大典》中抄出来,成为元史学上的一大发现。而永乐大典所收为十五卷本《元朝秘史》。其后,1896年,李文田(1834-1895年)参考六七种典籍为《蒙古秘史》作注,有《元朝秘史注》十五卷刻本(第一、二、三册,商务印书馆,上海,民国二十五年,1931年),属于最早的译注本。
这一时期,除各种版本广泛流传之外,还出现了许多考证文章。阮惟和的《元秘史地理今释》和施世杰的《元秘史山川地名考》,为这一时期代表性著作。
民国时期,1927年,王国维在《元朝秘史之主因亦儿坚》(载《王国维遗书》第三册,上海古籍书店,1983年版,《观堂集林》卷16)一文中,考证了《元朝秘史》中的主因亦儿坚就是金朝后期的札军。并有《蒙文元朝秘史跋》(《观堂集林》卷16)。陈彬和在其选注的《元朝秘史》新序(商务印书馆,上海,1929年)中,对《蒙古秘史》的作者、成书年代等问题作了探讨。1934年,陈垣在《元秘史译音用字考》(载《陈垣学术论文集》,第二集,中华书局出版,1982年版)中,探索了《元朝秘史》译音用字规律问题。
新中国成立之后,谢再善以叶德辉观古阁刻本汉字音写原文为底本,出版了最早的《蒙古秘史》(开明书店,北京,1951年版)汉译本。
1978年以后,国内学者对《蒙古秘史》的研究,有了快速的发展。出现了《蒙古秘史》不同版本的译注本和蒙文还原本,研究论文数量也惊人之多。
额尔登泰、乌云达赉的《〈蒙古秘史〉校勘本》(内蒙古人民出版社,1980年版)是以四部丛刊本《元朝秘史》12卷本为底本,参照叶德辉观古堂刻本及苏联的藩克福的15卷本,是对照三种版本《元朝秘史》的最早的校勘本。此外,这一时期的译注本,还有满昌的《蒙古秘史》简译本(蒙文,内蒙古人民出版社,1987年版)。道润梯步的新译简注《蒙古秘史》(内蒙古人民出版社,1979年版)。
同时,国内学者对《蒙古秘史》也进行了畏吾儿体蒙文还原工作,亦邻真和巴雅尔的《蒙古秘史》还原本,是最具参考价值的还原本。此两种还原本的出现,不仅象征着国内《蒙古秘史》畏吾儿体蒙古文还原工作,取得了最辉煌的成果,而且,与各国学者对《蒙古秘史》所进行的畏吾儿体蒙古文还原情况相比,两位学者的还原本,也是属于世界一流的。不仅在国内《蒙古秘史》研究史上,具有较高学术价值,在世界《蒙古秘史》研究中,也具有极大影响。为各国学者研究《蒙古秘史》提供了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