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析知识社会的建构主义教育―中国会计教育改革的新视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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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关键词:建构主义 会计教育改革 中国会计发展 知识社会
论文摘要:知识革命对现代教育提出重大的冲击和挑战,而建构主义学习理论为教育变革实践指明方向。知识经济社会环境下的中国会计发展,需要基于建构主义的会计教学,培养能够创造性地解决中国经济与社会改革实践中复杂的结构不良性问题的高级会计人才。
本文以中国会计发展及会计教育为例,分析现代教育在知识社会所面临的挑战和冲击,探于建构主义的中国会计教育改革实践,以培养创造性地解决中国经济与社会改革实践中,复杂的结构不良性现实问题的中国会计人才。
一、中国会计教育分析
会计的发展是反应性的为适应工业经济发展,特别是为了控制和管理大型工业组织,会计发展成为一种结构化的定量技术方法,是科学管理方法的重要组成部分。在经典框架下,政府外生于人类系统,会计师一般地以公共利益行事,会计被定义为客观地计量经济绩效的中立性社会机构,会计是一个理性的信息生产系统,以满足有效地制定决策的需要毕7,从这个方面看启挤十承担着重要的社会经济职能叭会计技术被普遍认为是客观的、中立的这种中立性观点是经典框架的关键,由于会计涉及主观认识和判断,是基于一个特定的哲学立场,或者是政治联盟,因此,客观性和中立性成为会计的一个重要问题;承认会计数据与主观隆和相对性有关,将根本性地改变会计的社会职能;通过挑战经典经济理论基础的基本原则,以及质疑科学管理名义下应用的方法,会计作为一个社会机构,其被认可的职能将遭受怀疑眼。会计.被建立在良好结构性和数学逻辑基础之上卿;会计教育通过采用基于经典经济理论和经典科学方法的理论概念,接受了静态的均衡模型,使用结构化的、定量的方法,以明确定义的、简单的、结构良好的方式来讲授会计学科。
然而,会计准则具有“经济后果”,表明会计数据对经济活动产生重要的影响,会计准则制定是一个政治化过程。在一个政治环境中,有关会计程序是中立性的传统观点,将不再成立;会计人员在一个混乱的环境下行使会计职能,他们被自利驱动,被各种反映不同政治程序的社会经济利益诉求所捕获。由于会计准则制定和会计政策选择,涉及复杂的利益冲突,从哲学上看,这些决策属于“道德实践活动”。社会经济环境的变化,使会计哲学和政治观点发生重要变化;会计实践发展变化更加复杂,明确界定的、有因果关系链的、结构良好的问题的时代已经成为过去,大量新的复杂问题出现。在复杂的动态环境中,会计不再被视为一种独立于政治力量与社会利益的中立的、客观的职能,会计也不可能只关注经典框架下狭窄的职能,而不注意会计准则的社会和经济结果。尽管会计信息所处的相关新理论,例如,信息经济学、系统理论、控制理论、混沌理论数学等领域,及其哲学框架,在20世纪末期已经被考虑,但是会计教育却抵制了这些威胁,仍然将会计视为结构良好的技术规范,忽视了会计行为的政治化及其哲学立场。
为适应中国经济体制转轨,中国会计实现了由计划经济会计模式,向市场经济会计模式的根本性转变阎。通过中国会计学术界“外向求索”,充分借鉴西方发达市场经济国家的会计经验,建立中国会计体系哪;随着中国社会经济环境发生剧烈的变化,在会计准则国际化背景下中国会计改革30年,不断修订和完善中国会计准则体系。会计发展的因应性,决定了各国会计因其所处的社会政治经济环境不同,而存在国家差别。会计研究都是以解决会计实务中所存在的问题为基本出发点的哗。对中国会计发展而言,一方面,会计研究需要立足于中国经济和社会政治环境;另一方面,会计实务要求会计人员在充分理解、吸收西方会计经验理论的基础上,能够将它们创造性地运用于中国经济改革实践,以解决中国的现实社会经济问题。
在经济全球化及资本国际化背景下,中国历经30年改革开放,正值中国社会双重转型的关键时期,中国经济和社会环境快速变化,不断涌现新的社会经济问题,以及中国特殊的社会与经济转型问题。针对新兴经济中的会计教育与会计研究及会计实务三者的关系,美国会计学会前任会长迈克尔。戴尔蒙德(MichaelA.Diamond)特别提道,经济增长和繁荣的要求可能会使这些群体之间产生更多冲突,解决这一问题会变得更加困难和紧迫阴。中国会计教育肩负着培养高素质的会计实务和会计研究人才,以创造性地解决中国经济和社会发展中的现实问题的重要使命。因此,从某种程度上说,中国会计教育迫切需要更深层次的变革。
二、知识社会的教育改革与学习革命
(一)知识革命对现代教育的挑战和冲击
20世纪70年代,由于新科学与高技术迅猛发展,世界的运行方式发生根本的变化;信息革命和知识革命,推动了知识经济崛起和知识社会变迁。由于知识的穿透性和吸引力,这场革命迅速传播到全球,使各国的社会、政治、经济、文化教育等变化不断加快,其间依赖程度增加,相互影响越来越复杂。彼得・德鲁克(PeterDrucker)认为,这种变革的经济和社会越来越建立于知识之上,知识社会的基本经济资源不再是资本或劳动力,而且将来也会是知识,社会价值是由“生产力”和“创新”创造出来的,这两者都是知识在工作中的实际运用。因而,知识成为首要生产力,甚至伴随产生知识霸权,使知识成为民族国家在世界权力竞争中最重要的赌注Schlechty认为,知识经济开发的不是机器的力量,而是大脑的力量―思考的力量、学习的力量、创新的力量。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称之为“学习型经济”,是信息发展模式所特有的,它驱动知识爆炸式激增,知识更新越来越快,新学科知识门类涌现,并且分化和综合化趋势并存。夸美纽斯(JohannA.enius)要求“把一切知识教给一切人”的教育宏愿变得渺茫,现代教育与学习方式因此而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教育是最大的知识产业,对各民族国家的发展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引发各国相继掀起教育改革和学习方式变革的热潮。实际上,自1972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首次提出“学习社会”、“终生学习”概念以来,教育如何培养学习社会的公民的终生学习能力,以适应变化莫测的知识经济社会,便成为全球教育改革关注的中心问题。
同时,信息技术革命也给现代教育带来巨大冲击:一方面,它摧毁了学校教育对知识的垄断地位网络提供全球性的、个人的、交互的、廉价的、永远在发展中的知识资源,给每个人能够获得所有信息的工具;并且打破了有关学习的神话,例如,学校是学习最好的地方,只有教学导致学习,以及同一种方式学习等。这不得不引起对学校教育定位的重新思考,最终使教师的作用发生非常必要的变化。另一方面,知识爆炸使信息充斥,产生“数据烟雾”问题,大量信息以极快的速度传递,需要依靠大脑和思维才能处理这些来自各个渠道的数据、观点以及信息交流。但是,正如尼尔・波斯特曼(NeilPostman)所说,“对于应该如何选择信息或者如何评价信息,信息技术没有给我们提供任何智慧方面和道德方面的指导”。另外,知识经济的“市场原教旨主义”(marketfundamentalism),决定了它既可以带来经济利益,但是市场固有的超道德性局限,会引起与其他社会价值观的冲突。这表明,社会生活的信息化,更需要知识社会的教育重在培养批判性思维,以人文精神、人类智慧来引领社会发展的方向,从而实现超越知识经济。在更深层的意义上,正如WillardDaggett所说,“我们注意的是大学需要什么,而不是现实世界不断变化的需要”。也许正因为如此,拉塞克等认为,教育的内容对于这一使命的成功具有特殊重要性:一方面,它应当提供生活在一个带有科学的深刻印记的世界上所必需的知识和本领,另一方面,它还应当鼓励一些与这种科学相符的态度,以便在科学和道义之间、物质与精神之间恢复平衡。
(二)建构主义认识论与知识社会的学习革命及教育改革
自1980年代末以来,西方教育学界试图从新的建构主义的认识论出发,对仍然误导教育的客观主义的认识论作深刻的反思。尽管建构主义的各范式之间本身存在分歧,但是所有的建构主义范式都采用超越主客二元论的方式来看待知识,主张知识是在动态互动中形成的,学习是知识的社会建构,它开创了参照人脑的机制构建学习模型,是真正意义上对人的学习研究的开端;由此,学习理论和教育研究领域发生深刻而广泛的变化,一场彻底改变人类学习的理念与方式的革命已经兴起总序。这场学习革命与信息革命并行,是将现代有关人脑研究的令人惊异的发现与信息技术的力量相结合,其影响将甚于人类历史上的任何一次革命,将触及和引发教育、文化、人性的一系列革命,改变学习者的学习观念、学习方法乃至整个人生(导论)。这场深刻的学习革命,使有关学校教育与教育过程的看法发生重大的转变―教育具有前所未有的鲜明的服务性质,即新教育是为学习服务,为学习者服务。教育过程应该是认知和学习技能发展的源泉,这些认知功能必须在学习过程中建构起来。人脑是学习的自然引擎,“基于脑的学习”被认为能够提供有关学习过程的最好决策的基础,因而,围绕脑的自然学习方式重新创设教育实践,可能是最简单和最为关键的教育变革。迄今为止,脑作为世界上最大的尚未被发掘的领域,被冀盼着破解知识获得过程以实现真正的学习革命。国际教育改革专家麦克尔・富兰(MichaelFullan)的研究认为,关于学习理念的知识创造,一包括最前沿的脑研究、认知科学等,必须成为教学和学校教育的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