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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师,今夜我为你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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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重庆,你一定听过四绝:“重大的牌子,西师的园子,西政的汉子,川外的妹子。”故事发生在西师园里,几十天时间里能有什么曲折?生活从来不缺乏戏剧。从中你或许可看到往日的西师、大学的生活、彷徨的日子、迷茫的前程、疲惫的身影……

  7年过去了,我终于把那狗日的贪官送进了监狱。从法庭出来,我驱车径直来到杜彬长眠之地。对他说:“阿彬,你交代的两件事我没有漂亮的完成。第一件事今天终于了结了,仇我给你报了;第二件事我可能无法完成,我找不到张楚……我会尽力的,你还是安息吧!”究竟怎么回事?大家听我慢慢道来。

  深秋的西师园在晚风的吹拂下并非显得萧索,要枯叶的树木早已挂满枯叶,撒下一片片黄叶,铺在冷落的小道上。不枯叶的树终究不会枯叶,依然绿色长青,把秋意挡在校园之外。

  绿荫深处,音乐伴奏不断,歌声不歇,不时传出一阵阵雷鸣般的鼓掌声,以及那刺耳的尖叫声。2001年西师“校园十大歌手比赛初赛” 在这里举行。全校的顶尖歌手云集于此,一展歌喉。理所当然的吸引了不少粉丝、“家属”前来捧场。这大约800平米的“圆顶”多功能厅早已被人赛满。评委和观众被一排连体铁椅隔开,几个学生会干部人模狗样的在里面踱来踱去,一旦发现有人跨越这排屏障,准会被“咬”上几口。所以没人去冒这无谓的险。

  我挤在人堆里,我1.78的个子在这里没有任何优势,恰好我的室友在那执勤,我俩同时发现了对方。

  “李果,你狗日怎么在这,可把你爽的!”

  (大家忍耐一下,不是我素质问题,重庆人见面就骂,喜欢一个人叫他狗日的,憎恨一个人也叫他狗日的。男女都这样,记得大学高数课上,老师正讲“拉格朗日定理”,后排那个小女生语出惊人―――哪个狗日定哩。)

  “爽个锤子啊,我在这站了2个多小时了,要不你来顶我一会儿。”说着他还真的把胸卡给了我,呵呵,我跨过铁椅,把胸卡往胸前一夹,摇身一下变成一个“保安”,我才不怕头头说我呢,心安理得的坐下来观赏,所有观众都被我挡在身后了。

  我的示范效应很快起了作用,那几个学生会的也坐了下来,我身边堆了一个体育系的“大女人”,很是彪悍。一套鲜艳的yellow运动服,给我不少压力……。

  虽然这是初赛,选手水平良莠不分。不过能上台面的也非等闲之辈,再加上此刻已是教室熄灯之时,下晚自习的“考虫”也进来看看热闹,用丹丹的话说就是:那场面真是“人山人海,锣鼓轰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连窗户上也挂满了人……

  温室效应出现,灯光阑珊,人已沉醉。我伸了个懒腰,僵硬的脖子往后一靠,惨了,头碰到一个软绵绵的东西,我坐着,我后面的人是站着的,这位置是那里不用说大家都知道,我心底一惊,吓得赶紧回头赔礼道歉。她已花容失色,满脸通红。瞪了我一眼,没有理我。

  我暗自庆幸没有碰到一个辣妹子,在我印象里没有一个重庆MM是省油的灯,YAHA,一不小心吃了一次免费豆腐。一会儿后,身边那堆“肥肉”对我说,“我去开会,你帮我照看一下位子。”

  我点头默许,对于异性的请求我向来都不习惯拒绝,哪怕她唯一特点是“非雄性”。位子空了,该利用起来啊,绝不能让资源白白的浪费。我转头对我身后那个MM说:“为了表示我的歉意,这个位子让你坐一会儿怎样?”

  “当真?那谢谢你了!”看来刚才的事她早就忘了。

  “不过它主人可能一会儿会回来。”

  “到时再说吧!”

  “你是大一的?”

  “大二。”

  “这么巧,我也大二。”

  “哦。”她这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理,还真让我找不到话题,不如趁机打量一番。披肩长发,黑框眼镜,一身黑色牛仔装,皮肤白皙,胸高,腿细。百分制的话可得90分以上,两个字――极品。我心里鬼想,要是时间停在那一刻,让我头永远搁在那山峰之间那是多么美妙啊!干脆让我淹死在里面算了!

  都大二了,还单身一个,我也够失败的了,寝室那几个早就成双结对了。只有我和老大可怜的单身着。这个天赐良机我怎能错过?

  “我猜你是外语系的。”

  她一脸茫然的望着我,“你怎么知道?”

  “你长得像外语系的。”

  “外语系的一般有什么特征?”

  “你身后那个背包那么沉,里面一定放着一本牛津大字典?”

  “可是你猜错了,我是生科院的。”她不屑的看了我一眼。(学校有的称系,有的称院。可能是顺口或习惯的原因吧,比如“计算机科学学院”我们一般简称“计科系”,而不认简称“计院”――妓院)

  “你可没骗我?”

  “骗的是小狗!”说完,她笑了,两个小酒窝居然那么明显。

  “嘿,说真的,你要真是生科院的那就太好了。我正想找一个生科院的人,我门策划部要建一个人才库,我就负责心理系和生科院。可这两个系我都没熟人,工作很不好开展啊。”

  “我能帮你做什么?”

  “就调查调查,了解一下你们生科院有哪些可用之人,到时学校有什么活动、什么需要,可以马上找到合适之人。”

  由于人声嘈杂,这些话我是在她耳边咬着说的,她身上散发的那淡淡清香――妈妈呀,真让人有些把持不住。

  “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过可以帮你引荐几个人,他们可是我们系里的交际花。”

  我欣喜若狂,赶紧掏出工作笔记本,上面写着“袁骆,682927××,T6-×-××”

  并撕下那页连同笔一起递给她。她扯下一角回敬我,上书:“张楚,682937××,XA-5××。”(西师有五大园,桃园、李园、杏园、桂园、梅园,分别用T、L、X、G、M表示。)

  这时我们策划部部长谢东手捉几束玫瑰朝我走来,这家伙长得尖嘴猴腮,个子――那也叫个子?准确说是没个子,仗着比我大一届,做了我上司。我邀请他坐在我腿上,他还真坐。不过就那么一会,他把玫瑰给了我,拍拍我奸笑着闪开了。

  我顺手把玫瑰给了她,并附上我迷人的一笑。

  “谢谢!”忘了交代,她的声音很美,轻快而明朗,很能激起给她交谈的欲望。

  比赛已接近尾声,那个大女人始终没回来搅局。

  “什么时候了?”我问她。她费力地从牛仔裤兜里掏出绿色水晶表。

  “九点五十,比赛什么时候结束?”

  “十点吧。”我再次伸了一个懒腰,欲作走状,她居然没有半点挽留的意思,太失望了。安静的走开还是勇敢的留下来?我选择了前者。出了“圆顶”大门,遇到熟人,我给他寒暄了几句。她居然跟了上来,站在我身后等我,我草草结束谈话,与她同行。

  “明天你来不来看?”她问我。

  “你来我就来。”

  “那你帮我占个位子啊!”

  “no prabelm!”

  哇靠,这么容易就钓上了大鱼!我狠狠的记下这天,2001年11月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