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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情里的微感动作文

2020-12

亲情里的微感动作文(一)

《亲情让我感动》友情,一旦发生变故、误会,它就会像一张粉碎的纸,飘落一地使人面面相觑;爱情,一旦破裂,它将成为破碎的玻璃,散落一地,使人变得厌恶。只有亲情,它是世上最经得起考验、最能承受波折、最使人感动的一种情感。但它不只是一种情感,更是一笔财富,一笔人生中最不可缺少、最珍贵的财富。而我,是最富有的人。我的财富自我出生以来就未曾“周不灵”过,但直到我10岁时,我才发现自己的富有。那个冬天,是我认为最为寒冷的一个冬天。早晨醒来,已是赶去上学已来不及了,望着窗外被寒风刮得晃晃荡荡的树苗,更使我打了退堂鼓。知听见外面一阵忙碌的声音停止后,妈妈推门而入,惊讶地说:“哎呀!你不是调好闹钟了吗?怎么还不起床?都要迟到了,快!”我懒洋洋地说:“妈,反正是迟到了,干脆别去了。”妈妈二话不说,揭开被子,把我拎起来。反正妈妈平时这么疼我,我不去上学应该不会怎样吧?于是,我居然有勇气又躺在床上。妈妈拿起竹子就是打。我哭嚷着,狼狈地拖着书包走出家门。课堂上,疼痛使我无法专心上课,一滴滴冰冷的泪珠落在肿胀的伤口上,显得更痛了。我怨恨妈妈,责怪妈妈,甚至咀骂她。这一节课多么漫长,总算下课了。同学们一个个欢蹦乱跳,谈天说地,我才想起自己没吃早餐,肚子“咕咕”直叫,身上又没带钱。我走出课室门口,却下起了小雨,我眼前的一切模糊,但那枚小黑点的移动我看到清楚。一只手紧抱着什么,直撺怀里,一只手举在头上遮雨,顶着凛冽的寒风呵冰冷的雨水,在艰难移动。我整纳罕那是谁,妈妈出现在我面前!妈妈!是她!妈妈喘着粗气,顾不得擦干脸上的雨水,直把早餐往我塞。忍住泪水,啃着带微热的早餐,那热量,已足够温暖我的全身,我的灵魂。放学回家,在门口听到妈妈的咳嗽声。再望望那棵小树苗,好像站得挺稳,我才发现,它旁边有棵大树。

亲情里的微感动作文(二)

老屋

那是一处破败的老屋。

我是第一次目睹了杂草丛生、门窗结网的住所,而它正是承载着我数二十年记忆的地方。倾颓的是它的容貌,我依然称其为“故乡”。

老屋在这年春季之前一直是那样温馨。生活在这里的十九年是如此漫长,以至于那么多那么多的往事被我遗忘。记忆里的门两侧,一年四季都贴着新年对联纸。从新年那天到下一个新年,福纸的红被时光以各种手段打磨褪了色。纸面也每年更改着内容:财神、观音、门神.....我已记不得,从何时起外公不再抱着我从正堂走到大门口教我读对联了;我也记不得,从何时起外公不再把自己爱吃的花生米挑出放到我碗里了;我更不记得,从何时起他不再冒着大雨去集市给我买鸡脑了。十九年,又是那么短暂,以至于我还未忘记老屋上窗户纸的哗啦声,我也未忘记那叶旧风扇发出的嗡嗡噪声,我更未忘记那讲了十九年的故事、那走了十九年的小路,一切便都变了模样。

自我上学,家与老屋之间的那条道便印满了外公的车辙。每次过马路,他总是阻住我说,小心车。直到车辆驶远了,他才放心地牵着我的手穿过。如今,当我再次靠近那条马路,便不由自主地停住脚步,等待,车走很远很远。过马路要小心车。这句叮咛仿佛跨过了时空的阻隔历尽千难万险才到达这里。这般辛苦,就算我再怎么不理解生命的珍贵,在这条路上,我如何将其辜负?

老屋暂时不住了,里面阴暗而潮湿。姥姥住在舅舅家。一天,姥姥在讲外公的时候,她突然哽住,说不出话。她又哭了。外公去世后她就经常哭,而我难懂她饱经沧桑的泪,为何而流。

外公去世那天,所有人都疯了,包括我。他们的疯狂在于,每个恩都哭得撕心裂肺;而我的疯狂,在于我竟未流下眼泪。当爸爸出现在教室门口告诉我这一噩耗时,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表情。我只看到爸爸红肿的眼睛里流露出复杂的神情,他在担心我的反应。可是,我什么反应也没有。在车上,哥说,想哭就哭吧。但我没哭。

爸爸和哥哥都不再说话。我知道我又开始做梦了。并且,这个梦,我无法奢望着会醒。这梦的尽头,是生命的终结。我和命运做着无谓的抗争,输到一败涂地。

家属瞻仰死者遗容。我看到,我的外公,他躺在一张床板上,他的周围,盛开着五颜六色的花。那些花,是真的在盛开吗?还是在虚伪地敷衍呢?若是有生命,为何在这一片肃穆里,它们始终不凋谢?若无生命,为何盛开得这般生机勃勃?我无法分辨,只看见外公的容颜,那么年轻。他穿着一身黑色的新衣,戴着一顶英气的帽子。这使我想起那处老屋。在那老屋里,我和着外公的歌声,打着步子唱: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分明,他还那么意气风发;分明,我还那么小;分明,一切都不该是眼前这个样子。

时光老人真残忍。你的脚步太快。

外公被推入另一个房间。妈妈挣脱众人的阻拦哭喊着阻止这一切却扑倒在地。我远远地站着,不知所措。

这该死的噩梦,还不该醒么!明明我已听不见姥姥熟睡的鼾声;明明我已听见摆碗筷的声音,外公在门外喊我的乳名:盼盼,该起来吃饭了。;明明,我已闻见了那香喷喷的土豆丝味;明明.....

我终将陷入这个梦里了。

外公还是被推了进去,锈迹斑斑的铁门咣当关上了。火葬,也就是说,外公那硬朗的身躯以及那曾抱着我穿过老屋的双臂和为喂养我而被时光催老的面容,都将化作一缕烟尘和一抔土灰。而这些,以后的以后,我到何处找寻?充满心海的回忆,谁陪我重温?

那日的风莫名的凛冽。我走出去,立在风里。顷刻,我全身便开始发抖。这风,冷得太刺骨。我是个怕冷的女孩。外公知道,所以他才会在那个冰天雪地的冬日,将他暖暖的手套套在我的小手;姥姥知道,所以她才会在那个寒风刺骨的腊月,为我赶制一双棉手套。当我颤抖得难以站立的时候,妈妈从我背后走来。她说,让你哥送你回去上课吧。我于是又沿着那条来时的路回去了。

为何,花费掉的时光,却不可以沿着原途回返?时光无来踪。原是如此,我迷失了来时的路

那天,我没有哭泣,只是流了很多眼泪,鼻子被擦得破了皮,但几天后便有新的皮肤长出来。它痊愈了。

我在想,是否,人的心,损伤了,也可以如这般脱落了旧的皮肤,然后长出新的来?无论如何,我成功了,成功地吞掉了眼泪,成功地站着走回了教室,尽管是艰难地。

可为何当初,我要故作坚强,也不愿痛痛快快地流泪把外公奠念?我是多么强烈地希望,那时我能踏过那重重阻碍着我的似实似虚的花,奔赴那场错失的最后相见。我应该紧握住外公的手,如昔日他带我穿过马路那般;我应该紧紧抱着他的身躯,不像当初摆摆手就背身离开,我以为,还有时间相见。或许,他会感觉到我手心的温度,会原谅我因太重于友谊而受过的伤害,会赐予我一米的阳光允许我把自己湿潮的心晾晒。我应该,放肆自己的眼泪,虽然,它化不开,外公脸色的岑寂与苍白。

姥姥和邻人聊天,当提及我考上大学时,邻居赞叹道,将来就等着享你外孙女的福吧。姥姥却沉了面孔,“还能熬到那时候吗?当初她姥爷也说肯定能熬到她上大学,这不也没熬到吗?”

生命就是这般无常,外公失信了。他曾经对我说:“等你考上大学我给你点歌。”点歌是我们那里很荣耀的一件事。我说,好。他左等右盼,如我这般,终于过了这么些年。而当我终于领得了大学录取通知书,期待着电视里出现自己和他的名,他却决然地走了。我本不该如此信任他。

老师曾说:“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你要专心学习,考上好大学....”我那么听话地从此擦干了眼泪,为了自己和外公的那个远大的前程。

我时常在想,如果可能,外公会为我点一首什么歌呢?他又会想出怎样的祝贺语?他会面带何种荣光、眼含何种暖意对我说继续努力地话语?这些年,外公与我有着共同的梦想,那便是我考上大学。“给盼盼攒钱上大学”这句话,我听了十多年,直至他去世的前一天晚上。他躺在床上,对姥姥说,给盼盼攒钱上大学。其实,他的外孙女并不需要他的钱,她已经会自己赚钱了。但我仍希望,现实可以是,他拿了自己的积蓄喜滋滋地对我说:“我们盼盼考上大学啦,这是给你上大学的钱。”为什么他不那样站在我的面前呢?那样我就可以骄傲地说:“我不用你的钱,我自己都可以赚钱啦。”为什么不是这样呢?他总不给我一次骄傲的机会。

我曾宣称,我以后会努力赚钱,把他和姥姥接到我的身边。我还想,让屋子里挂满我们的照片,照片里我们笑得很开心。可他的离去使这一切成了泡影,我成了说话不算话的坏蛋。他不是遵守约定的好外公。

姥姥留恋着老屋。她常常念叨着要回去住。每天,她骑了三轮车回到老屋,清除院子里没膝深的杂草,并开了窗通风,将发霉的桌椅床板搬出晾晒。终于有一天,她重新住进了老屋,我陪伴着她。

外公的照片挂在堂屋的墙上,他笑得安详。我给姥姥开了电视调到戏曲频道。记得以前,外公最喜欢听戏。他歪身躺在床上戴着老花镜专注地看。一到精彩之处他就高兴地给我们重复台词。如今,我和姥姥一如既往地坐在床沿听那些早已熟悉的戏调,外公在哪呢?姥姥说,那天外公说着话突然就垂下了头。他的额头上渗出大颗大颗的汗珠。他就那样病倒了。我想,他肯定会很疼。

他从来不愿意去看病,他在躲着病,他以为只要不知道、只要不确定,就算疼,也是可以撑到我考上大学,然后把他的积蓄给我用,为我点好听的歌。可他不知道,我是个害怕失去的孩子。我宁愿,为他疼,替他病,也不肯,眼望着他离我而去。

妈妈来看望姥姥。她一望见外公的照片就红了眼眶。她是个善良孝顺的女儿,是我太冷酷。

照片里,外公和蔼地望着我,不论我站在哪个角度。我在他面前微笑着梳头发、看书、写文章。不自信的我,在他眼前,敢于读自己拙劣的文字,敢于唱不成调的歌,他从来都是给我鼓励和勇气。我想让他看见我是幸福的,如他所愿。

三岁的小表弟问大他两岁的姐姐:“爷爷呢?”小女孩稚气地说:“爷爷上天堂啦。”她没有一点悲戚,反而认为那是幸福的事情。

不长大的孩子,满世界的幸福。我湿了眼眶,深深地相信了她的话。

外公留下了老屋。他去了天堂。

亲情里的微感动作文(三)